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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聽著王菲的歌,藉此來溫暖寒冷不已的自己,歌詞每一字,每一句,輕柔的呢喃很貼著心。

捲曲著身子塞著耳機入睡,有很多很多的夢,忘了情節,醒了卻很甜。帶著她的溫柔融入風裡,有種飛翔跳舞的愉悅。那些疼痛似乎減輕了,哀傷似乎被平復了,懦弱的那一面有雙柔軟的手在輕撫,我懷念起母親的子宮,渴望再一次潛進深遂寧靜的海洋。我想放下一切包袱安穩地入睡。

安然自得,雲淡風輕。

這是我,近日欲追求的目標。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便很習慣地讓自己處在緊湊的節奏當中。明白責任,要求完美,於是做起事來步步為營,深怕走錯了一步給人添了麻煩,不愛看見人們對我流露出「妳讓我很失望」的目光所以,一睜開眼對我來說,都是一次舞台燈光的開啟。我配合著社會表演,但我似乎忘了所謂人生,或許就該帶著一點自私的成份,才有真正活著的味兒。

人無法事事求全,除了無暇的美以外,還有一種獨到的美,叫作缺陷。

自己特別欣賞懂得自己缺陷在哪的人。但對於自身,卻無法坦然正視。

不禁納悶:究竟我有什麼不好,可以讓自己對自己那麼缺乏自信?

害怕別人盯著我看的目光,於是留了一頭長髮,遮掩自己。想留下一切屬於十七歲那年的回憶,國王的指紋,國王的撫觸,國王的溫柔。太多攸關國王的記憶都與長髮相連,古時稱髮作青絲,青絲青絲,唸久了便成了情絲。我笑自己原來是如此保守如此偏執的古人,為一個不在的男人留了一頭過腰長髮,以為這樣,便可以走完一輩子。

後來開始嘗試再一次去相信愛,只是長髮,卻已成了一種眷戀,一種不可或缺的安全感。非要它披著,蓋上一部分的臉頰,這麼一來我才有安心的感覺,才有勇氣以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人。

為什麼留長髮?被問了許多年,而我至今仍無法簡單扼要回答的問題。我想,我只是因為,害怕人們看見我的害怕。原來我從來就不堅強,一直以來我不過是,拼命著逞強。

 

夜裡聽著菲的歌曲,一首又一首,撫慰著我的心。

雙手仍然發寒但是,心很柔弱,很隨風,很溫暖。

有時候用不一樣的角度去側寫自己,也不失為一種詩意。

想很隨性地承認正在思念著一個人,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夠好,無關於相愛,就像安妮寶貝所說的:「愛,從來就是一個人的事。」不想結局,不想大膽地公開,只是想起一個人的模樣,想起相視時彼此的目光,沒有暗示,沒有曖昧,沒有任何足以揣測的線索,只是一種看見與被看見的證明。

這樣就很好。

 

矜持/王菲
作詞:許常德 作曲:郭子 編曲:屠穎

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地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裡 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裡
你閉上眼睛輕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的懷裡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你是愛我的 你愛我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深深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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