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愛情開始在 一個午后一個
午后我捧著西瓜你帶著水 我們沉睡的 一個搖籃裏
愛是這樣開始 午后 西瓜與白開水 突兀而平靜
你半躺在餐桌下 抽菸 輕輕撫摸我的腳踝
把菸夾在我的腳趾上你 一口一口吸著我們
相互以寧靜和香菸 餵養
一起躺在餐桌下面安睡 沒有說話我以為
這是我們的愛情最美最美的模樣 美得像水 潔淨的水
彼此這樣愛著卻 無法做愛我看見
這樣近距離地親眼看見 你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一具
活著的屍體 你進入她你勃起你 在當中喘氣
眼神這樣明亮你看著我 似乎在對我說
我在一具活著的屍體裏但我的心 在妳那裏
你撐開她的雙腿你抱著她 你的身體律動著
眼睛這樣看著我 痛苦熾熱堅定這樣五味雜陳
我們隔著一扇窗 一道牆 一個女子裸露的身軀
當你開始喘息的時候 我開始慢慢呻吟
你抱住她緊緊 將她抱在懷裏 我和你一起呻吟我們
隔著一具依舊活著的屍體與鎂光燈 做愛
沒有褪去衣服你和她 身體彼此交纏 而我們做愛
你在我的嘴裏射出精液 一口一口 我慢慢吞嚥
一滴也不留 流下的卻是 我眼裏的淚
這是我愛人的身體與精液我們 有過許多平凡美好的曾經
他輕輕撫摸我的腳踝與我的腿 他在我的腿上安睡
愛情這樣美這樣美卻 不能夠做愛
我在他射精的時候流下眼淚 感覺到他的臀部流淌出汗水
愛情這樣美 這樣美卻苦痛地使我
幾近瘋狂地吼叫以至於最後 無聲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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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看蔡明亮導演的《天邊一朵雲》後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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